漆黑的夜里。温暖的屋子。我一个人在屋子里,想着刚才邻居说的话。“很 可怕啊!整个人的脖子都割开了。那血象水一样多啊,哗哗的流出来了。他死的 时候还是穿白衣的。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”“靠想吓我啊!门都没有。他带那么 多钱干什么,打劫的话给就是了,害的自己连命都没了。傻瓜啊?我才不信呢。” 虽然这么说,但是我还是很怕的。几个小时以后,我在公司的保安室里出现 了。今天我值夜班。 说实话,我觉得我现在象一个打经的老头。 “TMD.人都走了埃就我一个人吗?”我在屋子里大喊到。还是怕了的。我 希望有人和我一起值班,不然这大屋子我一个人不怕才怪。该死的邻居还说什么 凶杀案能不怕吗? 没人回答。现在就我自己在了。屋子外面刮着寒风。有雪花飘落,虽然不是 很大。但是这个时候倒是烘托出恐怖的气氛。我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里的一切。 很无聊,也在担心会发生什么怕人的事。摘下眼镜。我的视线一片模糊。趴在桌 子上。无意间一挥手。我听见我的可怜的眼镜很响的摔在地上。不用说了。我得 花钱再配了。TMD.我又狠狠的骂了一句。 啊!倒底还是来了。跑啊!我没命的跑着。那个被打劫割断喉咙的死人从地 上的血污里站起来,追了过来。身形踉跄。一只手垂在身边一只手伸向我。那满 身的血污。我跑。埃我的腿怎么了。抬不起来埃他。他。他。他追上来了。 啊,抓到我了。脸上还滴着血。脖子上的伤口暴露着。向外喷着血沫。我看到了 他的食管、气管、断的骨头——。“喂,喂,喂。不是我杀的你,你推我干什么? 不好埃” “啊?推你干什么?你杀我?什么啊?快起来! ” 我被推起来了。揉揉眼睛。哦?原来睡着了。一抬头。看见一张脸不满意的 看我。“哦李哥埃你好。什么时候来的?” “好什么好?你又睡觉啦?! ” “哦是的。没什么事做氨 “去。把垃圾倒了” (我心里暗骂)“MT比我早来几天就处处管着我。” 没办法。我站起来。出去了。楼道里一盏暗暗而昏黄的灯在亮着。没了眼镜 我看什么都是混混暗暗的。身后,老李大叫“门口的筐就是你要去倒的垃圾” “哦李哥放心。我就去倒” “这是什么东西氨我自言自语。怎么上面还有一层报纸盖着啊?一股腥味 散发出来。倒底是什么东西?别看埃多埋汰啊(东北话脏的意思)。我一把拎 起垃圾筐走了出去。 很冷。风吹在脸上很冷。我两只手拎着垃圾筐一步一回头的走着。为什么? 怕鬼啊!脚下的雪吱吱咯咯的响着。我不会就这么倒霉吧?应该没什么事的。我 自己心里暗想。 又一次回头。 哦。不用怕了。这个时候居然也还有人出来。我一回头看见一团白影在我身 后不远处晃动。看看表。哦凌晨2 :00了。他出来干什么埃也倒垃圾?一边想 一边走。我故意放慢脚步,要等他一起走。有伴才不怕埃一阵寒风吹过。垃圾 筐上的报纸被掀开了。虽然我的眼睛很近视。我还是看明白了。这是一筐内脏! 一筐血淋淋的内脏啊!妈呀!这、这、这、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几倍。就在这时。 身后的人也赶了上来。“喂,等等”我下意识的又一次回头。没什么事再能要我 吃惊了。因为我看见了那个被打劫后又被杀死的人了。是的,一身白衣服。脖子 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痕!一直延伸到腹部!血淋淋的!张着嘴!要咬我吗? 我一把把垃圾象他头上扣去。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跑开。我想喊。但是就是什么也 说不出来。我也想跑快点。就是腿不听话。“你、你给我站住! ”身后的白衣人 又在喊了。而且声音越来越近!我跑!!!脚下一滑我踩到一块冰。我终于喊出 来了。不是“有鬼”也不是“救命” 是“啊~~~~~~~~”然后我的头也和我的眼镜一样很响的摔在地上。再然后。 我就只知道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了。也许我是摔昏了吧。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。我发现我在床上了。头疼的象要裂开。不过我可顾不 得这些。一翻身,我坐起来了。“鬼呢?它哪里?” 一只手很有力的又把我按在床上了。“哦李哥埃你看到鬼了吗?” “什么鬼?你看你自己做的好事! ” “人家下夜班。回家。一看见你你就用垃圾扣人家头!你看刚买的新风衣就 这样啦!要不是我去WC看见你倒在地上,把你接回来。人家就要报警啦!把那些 鸡肠子倒了一地。明天扫大街的又要骂街啦!你说你~~~~~~~~~~~~” 我向他身后看去。 那个白衣人双手揉搓着脖子上的红领带。一脸的苦笑:“小兄弟,哎——你 看,我就是想借火点烟埃你发什么脾气啊?你看这多不好,没摔出事吧?~~~~~~~~~~~~~~~” 我看着他的被污染的白风衣。 苦笑苦笑再苦笑~~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定去配新眼镜。一定!一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