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前,是升大二那年的暑假,同学介绍我到一家唱片行打工,我认识了张大哥,张大哥大了我十岁,是个很有历练的人,他常笑我太过年轻容易受骗,我则一直说他对人怀著戒心,难怪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女朋友。
阿诚去当兵了,家里趁这个机会要我和他断绝来往,因为他们说阿诚只是高中毕业根本不适合我,我不愿意,父亲却打了我,说要我跟他去,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马上休学,他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。
那晚我看见了张大哥,他说作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,要我找个机会和阿诚谈谈。
阿诚终于放了假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,但当我告诉他这件事后,他沈默了许久却没有说过一句话,我恨他的没用,恨他的沈默,那夜我打了电话告诉张大哥。
我要他陪我喝酒,这时我竟然想起了他,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会想起他,我只知道这时候只有他会陪在我的身旁,也只有他会知道我心中的痛苦,是我向阿诚提出要分手的,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冲动,或许我已经不是那么爱他了,也可能我再也没法忍受父亲所给我的压力了,但这时我却只想到张大哥,我突然觉得只有他能够无怨无悔的陪著我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那晚我。
我终于知道张大哥深爱著我,但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深爱著他?我只知道每次我发生任何的事他都会适时的出现在我身旁。
我好痛苦,好矛盾,但没有人能帮我,终于我接受了张大哥。但我还是弄不清楚在短短三周之内,张大哥和我从陌生变成情侣,一切就宛如一场梦。
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我,他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,他说一直以来他一直在等待什么,直到遇见了我,才知道他找到了,我笑他年纪一大把了说话却像个一二十岁的小男生。
开学前三周,张大哥买了一辆跑车,是从日本直接进口丰田的敞篷车,他说看我心情不好想带去兜兜风,那辆车就只因为一个月前在展示场看见时我说了一句好漂亮,张大哥就买下了它,我不知道是否是为了这辆车的美还是为了什么,当时从我的眼神里所散发出来的就是我要它,我要它属于我们,我想张大哥一定是看出了这一点。
八月艳阳高照的日子,的确是个出游的好日子,我说喜欢南海岸的美,张大哥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宽广的大马路上,我们的车驰骋在高速公路上,享受著大家的羡幕与赞叹,徐徐的风略过我的身边,我觉得这世界似乎是属于了我们。”
“好像”慧慧与小云同时这样说道。
“其实我的心中也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,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?只觉得心里有些异样。”乾脆已不像过去那样坦然自在。
“‘飞羚101’我大声的叫著,因为那是我惟一认识的车种,但张大哥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,急速地向前冲去。
在几秒钟之内,飞羚101已经被我们远远地抛在脑后,我大声地笑著,张大哥听见我的笑声更是满足地大声狂笑,这一切竟是如此熟悉,但这个情景我却不知是在那里见过。
飞羚101并没有死心,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,但他们却没有料到车子的加速与灵活度与我们还是有著相当的差距,终于他们杳去无踪,我们再度露出了得意的笑声。
张大哥放慢了速度,似乎想起了某事,脸色很是怪异,我望著他心里却有一些奇异的感觉,心中一个声音竟然这样说著:
‘是他’但这是什么意思我却弄不清楚。
张大哥思索了一会,车速也缓了下来,他想要开口,但却又忍住了,我略略地在后照镜一张,飞羚101就在我们的身后,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,张大哥吓了一跳用力地踩下油门。
飞羚101急速冲到我们的身旁,但前面被一辆车所阻隔,驾驶急向左闪想要钻到我们之前,但这我们的车正加速地向前冲去。
我们的车似乎在后车尾附近被用力地撞了一下,车子急向左偏,奋力地向护栏撞去,我感到脑中一阵空白,这世界似乎已经停止了,我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等我回过神来时,身旁那个声音很肯定地说:
‘没事吧’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清儿说过的故事,我根本不敢张开双眼,但一双强壮的手臂却将我抱了起来:
‘别怕!有我在’从他的声音中我知道他已经没事了,慢慢张开眼来,一看见他我忍不住放声大哭,泪眼模糊中我知道自己检回了一条命,但车子几已全毁,他拍拍我的背说:
‘没事了!没事了’
四十分钟后交通警察到了,他斟过了现场,问过我们发生的情况,然后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话,接著说:‘在四百多公尺外的桥下找到了三具尸体,唉!年纪都快三十了还开这种快车,实在是!就现场的状况看来,我们也实在弄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,但就算是也是他们的错,放心吧’
三条人命!就这样结束了,是我们的错吗?我根本无法思考,但我不知道为何心中却浮出了一丝的喜悦,或许是对上天的感激吧!张大哥脸色很是难看,眼神有著懊悔与痛苦。
那夜我心中仍是惊魂未定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著,过了许久许久,我觉得梦见了三人,是那三个人他们满身是血站在我的身前,眼神中满是毒狠狠地瞪著我,接著伸出手来向我抓来,我感到全身动弹不得,三人的手上的鲜血不断滴落在我的头上、脸上,我大声叫著,他们的手慢慢地伸向我的脖子,我高声惊叫著:
‘别别别过来’
但这时我的身上似乎浮出了一个影子,我觉得眼前一花,那三人脸上带著恐惧,再看清楚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穿著黑色洋装的女人,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描述的样子。”
说到这里乾脆忍不住发起抖来,她喘了几口气,接著说:
“我彻彻底底地感到冷,不知是她的眼神,还是从她的身上传来,伸出手来拉起棉被奋力地盖住头脸,但声音却一字一句地钻进耳内:‘你们还认得我吧’那三人呼喝了几声,说:‘不是我们的错’
‘那你们今天目的又是什么?’静默了很久,似乎那三人不知如何接口。
‘一切都是注定的!走吧’那个女人发出一个强烈的恫吓声。
‘那那个男的’
‘呵呵你们自己去看吧’
他们并没有回答,那女人也没有再说过话,静默了许久,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依然是醒著,还是仍在梦中,我慢慢地拉下棉被,探头去看眼前早空无一人。
全身都是冷汗,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清儿的那个故事,难道那